11年前,以复旦大学学生为主的18个驴友,组成了一个极其业余的探险团,结果不出所料地被困在黄山尚未开放的景区。为了营救他们,一名警察壮烈牺牲,他是家中独子。回去以后,他们也闭口不谈自己的过失,反而忙着搞所谓的“危机公关”,语言极其自私,冷血,认为警察就该为纳税人服务,甚至出言诋毁救他们性命的警察。
01获救后,这十八名驴友硬生生上演了一场轰动全国上下的“白眼狼”事件,哪怕那时的网络还不发达,也仍然闹得全国皆知。
牺牲警察的父亲听闻噩耗后,忍着强烈的丧子之痛,告诉天下人:
不怪他们,他们还有很长的人生,不要背上这个包袱……
后来,迫于铺天盖地的骂声,这十八个驴友公开表示忏悔,并且态度极其诚恳地表示:
今后要做二老的子女,定期给二老写信了解近况,轮流去看望二老,并成立基金会,让二老以后仍能享受到天伦之乐。
因为这个结果,整个“白眼狼”事件才逐渐画上句号。
然而,11年后,这个谎言被漫长的时间,彻底拆穿。
02
镜头回到11年前,“复旦十八驴”被困在深山里。
即便黄山景区三令五申,禁止驴友进入极其凶险的未开放景区,但他们还是逃票进去了,没有任何户外生存经验,很快就被困在里面了。
生死攸关之际,他们在断断续续的信号中,给亲戚发出一条短信:
被困黄山,救命!
然后,200多名联防队员和警察,细分为若干个搜救小组,迅速展开救援行动。
那夜大雨倾盆,雨珠密密匝匝砸到雨衣上,霹雳作响,更增添了救援难度。
当晚,十八名驴友被一个搜救组找到,因为山里路况复杂,再加上天降大雨,过于湿滑,搜救组为了安全着想,本想等雨停再下山。
但这十八名驴友要求必须连夜冒雨下山,劝说未果后,搜救人员走在最前面,为他们在黑暗里开路,警察张宁海举着火把叮嘱学生:
我在前面给你们照路,你们跟着我走,别落下了。
说完这话没多久,他便跌落了悬崖。
那一年,张宁海年仅24岁。
他为这18个学生而死,但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,这些学生在他牺牲后,竟然表现出了惊人的冷漠。
在现场亲眼目睹一切的记者,是这样写的:
张宁海的遗体被抬下山的时候,18个复旦学生很平静,一个男生过来说,不好意思,要上车了。接着,把车门重重地关上。
学生冷漠的样子让我心寒,他们返回上海,不愿接受媒体采访,把车门重重关上。那一刻,有些东西比天还冷。
回去以后,他们也闭口不谈自己的过失,反而忙着搞所谓的“危机公关”,语言极其自私,极其冷血,认为警察就该为纳税人服务,甚至出言诋毁救他们性命的警察。
张宁海葬礼那天,有很多黄山群众自发前来为他送行,有人满目悲凉,有人双眼含泪,有人唱着挽歌送英雄一路走好。
密密麻麻的人群里,唯独没有这18个学生。
张宁海的父亲将这一切丑陋行径看在眼里,但不仅没有恨意,反而请求大家不要责怪他们,不要让年纪轻轻的他们,背上过于沉重的包袱。
人与人之间的差距,有时候,真的比人和狗大。
鲁迅先生曾犀利写道:
一个青年的血,洋溢在我周围,是我艰于呼吸视听,哪里还有什么言语?
长歌当哭,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。
字字句句如刀,戳人心头,可惜,这话,他们假装听不懂。
他们唯一做出的忏悔和承诺,都是在舆论的逼迫下完成的。
11年后,“复旦十八驴”几乎都拥有了各自光明的未来,但那个因他们而牺牲的张宁海,却被永远困在了黄山里,父母也足足承受了11年的丧子之痛。
03
上月底,合肥市某医院来了个特殊的病人,是个老人,独自提着行李来住院手术,身边没有任何亲属陪伴看护。
护士觉得很诡异,再三强调住院手术需要有家属陪同,但老人却一直欲言又止,犹豫了很久才说出了自己的情况。
他的老伴前年摔断了腿,恢复得很慢,目前只能靠拐杖艰难行走,这次他需要动手术,实在不忍心老伴拄着拐杖忙前忙后,便撒了个谎,说自己要出去玩几天,实则是偷偷过来一个人手术。
也就是这时,护士才知道他叫做张培伦。
他唯一的儿子,正是11年前,在营救“复旦十八驴”途中壮烈牺牲的警察,张宁海。
儿子已经走了11年了,但他仍未从悲痛里走出,时常一个人躺在病床上,看着手机里儿子的照片默默哽咽。
他一个人提着行李来医院做手术的时候,心里很悲凉,无数次幻想过,如果自己的儿子还活着该多好,正如他自己所说:
一个人来医院的时候,我心都凉了。
唯一令人欣慰的就是,手术很成功,院方在得知他的情况后,特意挑选出一个资深的护理人员在医院照顾他,充当儿女的角色,这让张培伦心情大好。
令人心寒的是,从头到尾,没有一个“复旦十八驴”出现过。
11年前许下的承诺,如今不攻自破。
我只为张宁海一家人觉得不值,救谁都好,唯独不该救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,自己作死,反而要拖累别人。
所谓驴友,将征服自然,挑战自己当成兴趣爱好,这是自己的选择,与他人无关,但偏偏这个群体中有这么一部分人,明知自己不可能“挑战成功”,却还是要硬着头皮去。
他们不是不爱惜自己的命,而是清醒地知道,即便自己出事,也会有搜救人员来营救,更清楚这种救援都是免费或者象征性收费的。
所以,他们才敢前往复杂的深山里作死,敬畏自己的命,作践别人的命,将一场又一场白眼狼事件上演淋漓尽致。
单单是这个月,被曝光出来的相关“白眼狼”事件就有两起,全部上了热搜。
并不高明的心机和算计,不知道寒了多少善良的心,不知道浇灭了多少颗原本热情似火的心。
树怕伤根,人怕伤心,就是这个道理。
搜救人员固然伟大,固然英勇,但他们的伟大和英勇,绝不是为了这种无谓的牺牲而存在的。
至于被救后的忘恩负义,扪心自问,良心可曾过得去?
别忘了,良心上的账,每笔都算数,笔笔都落在未来的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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